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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第 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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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锦州将油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,侧身在床边坐下,说道:“你坐出来一点,我看看伤。”

宁归竹看着他。

良久,在熊锦州意识到奇怪前,他慢吞吞地坐了出来。

这具身体和宁归竹本身倒是有些像,天生的冷白皮,看着跟温润的白玉般分外惹眼。此时此刻油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皮肤上,甚至没给人惊艳的时间,那青黑的瘀青就刺入熊锦州眼中。

“怎么这么严重。”熊锦州的眉头紧紧蹙起,试探地伸手碰了下伤处,抬眸去观察宁归竹的表情。

宁归竹“唔”了一声,反倒说起一个貌似不相关的话题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送出来嫁人吗?”

熊锦州茫然了下,“为什么?”

没想到熊家人居然没跟他说,宁归竹惊讶地挑挑眉,把原主的经历说了一遍,“……跪了两天,才在小郎的求情下留了条命。”

宁归竹拥有原主的全部记忆,甚至能够共感他当时的情绪,但到底不是亲身经历,即使是在情绪的感染下,说出来的话语也显出几分平静。

这几分平静落入熊锦州的耳中,就像是受了委屈后不愿意被人看穿,因而故意装出来的镇定。

他垂眸看着伤口,心头堵得慌。

熊锦州撇开视线起身,走到箱笼边,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陶瓷罐。

宁归竹不吭声,想看看他要做什么。

熊锦州坐回床边,打开罐子取了一坨淡青色的药膏在掌心化开,宽大粗糙的手掌捂在宁归竹的膝盖上,他抬眸看了宁归竹一眼。

宁归竹:?

男人的声音低沉,“有些痛,忍着点。”

宁归竹刚想说能有多痛,就感觉膝盖上的手一用力,剧痛之下他痛呼一声,下意识往后面缩腿却没能成功。

熊锦州一身力气全使在宁归竹身上了,搞得他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,最终只能认命地倒在床上,眼角溢出两滴泪花来。

淤青需要用大力揉散,疼是不可避免的,熊锦州垂眸不去看宁归竹的可怜样儿,估摸着药膏差不多揉进去后,才收回手,将剩下的药膏收起,出去擦手。

等熊锦州再回来,迎接他的就是宁归竹的后脑勺。

熊锦州低声问道:“生气了?”

宁归竹的声音隔着被褥,闷闷的: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的话,那为什么背对着我睡?你前两天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宁归竹:“……”

沉默两秒,宁归竹拉下被子,蹙着眉半是不解道:“你不是沉默寡言那一挂的嘛?”

这话听着有点奇怪,不过不影响理解。熊锦州有一瞬的好笑,他道:“沉默寡言又不是哑巴。”

“哦。”

好像也是。

空气又静默下来。

呼吸声中穿插着脱衣的窸窣声,熊锦州上了床,侧躺着借助油灯微弱的光线看向宁归竹。

能当上捕头,熊锦州的观察力还是很不错的,白天的经历在脑海里划过,他转而平躺,双手枕在脑后道:“如果觉得还可以接受的话,先留下来好不好?”

“……本来也没地方去。”宁归竹嘀咕了句,不喜欢这种谈心的氛围,闭上眼睛道:“睡吧,明天还得上山呢。”

身边人安静下来,但呼吸未曾平稳,显然还没睡着。

隔了会儿,油灯熄灭。

熊锦州看着黑漆漆床顶,脑海中又浮现宁归竹的笑颜,和安排家里事情时的模样。

新娶的夫郎能干温柔还长得好看,熊锦州一开始光注意人去了,方才放钱的时候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,等到将白天的经历回顾一遍,宁归竹的想法这才在他眼中清晰起来。

熊锦州叹了口气。

他不觉得宁归竹的想法有问题,但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难受,翻来覆去许久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
第二天一早,天边刚刚挂上鱼肚白,早睡的两人就醒了。

宁归竹打着哈欠坐起来,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,微微偏头看去,熊锦州站在窗边,察觉到他的视线侧头看来。昨晚的事情像是他的错觉一般,男人态度如常。

“早,早饭想吃什么?”宁归竹放弃深思,伸了个懒腰起身,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。

熊锦州张了张嘴,“早,都可以。”

宁归竹穿好鞋子,转身整理好床铺,等他走出卧室的时候,熊锦州已经烧上热水了。

宁归竹看了圈家里的食材,还是没忍住,拎起旁边的竹篓道:“我出去采点野菜,你把鸡鸭喂了,陶罐里记得添点热水进去晾凉。”

走出去没两步,宁归竹又想起件事情,转过身来叮嘱:“对了,昨儿搬粮食带过来的布袋子和箩筐记得洗了,晚上送回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宁归竹拎着竹篓出门,绕过跑过来亲昵贴贴的二彩,打开院门走了出去。

二彩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宁归竹的背影,又哒哒哒地跑到厨房找熊锦州,小尾巴甩得飞起。

宁归竹走出院子,呼出一口热气,感受着春末还带着些凉意的早晨,他拎着竹篓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。

野菜很好找。

对于宁归竹而言简直称得上随处可见。

他蹲下来采了些苦味比较淡的,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丛野葱,就又重新蹲下来,掐了够一顿吃的野葱后,在周围找了几块石头放在旁边做标记。

心里想着晚点把葱头挖回去种下的事情,宁归竹回了家里,熊锦州见状起身道:“菜交给我,你去洗漱吧。”

“嗯。”宁归竹将竹篓递给他,说道:“野菜多淘洗几遍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锅里的水是烧开了的,宁归竹舀了些冷水兑凉,端着盆蹲在水井边缘,用碗舀了些水漱了漱口,脏水吐到特意挖出来的方坑内,然后洗干净脸进入屋里,准备做早餐。

正好有开水,宁归竹舀了些面粉和玉米碴到碗里,加入开水烫过后,揉成窝头的形状,放在大碗里面。

熊锦州端着洗干净的菜进来,问道:“这个等会儿直接炒就行了吗?”

“你把葱拿出来放一边,野菜用开水烫一遍。”

“哦。”

烫好的野菜放在旁边,锅里多余的热水舀出,熊锦州见宁归竹在弄窝头,又往锅里添了点冷水。

宁归竹没弄多少面,将装着窝头的碗放到锅里,盖上盖子示意熊锦州可以烧火了,他转身将野菜从开水中捞出来切碎,又拿了个熊家长辈给的鸡蛋,打碎后放入切碎的野葱和些许水,放入食盐搅匀。

窝头蒸熟需要一点时间,宁归竹将菜都备好后,也没什么事做,就搬着凳子坐在熊锦州身边,守着灶台内烧着的火。

熊锦州:“……”

昨天的别扭还留在心里,这会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但是夫郎主动坐在身边,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难搞。

难搞的宁归竹像是能察觉到熊锦州心里的想法般,侧头看了过来,他忽然笑了下说道:“昨晚还能说笑呢,怎么这会儿又成闷葫芦了。”

熊锦州:“……我没。”

“没什么?”宁归竹不准备放过他,“没说笑,还是没成闷葫芦?”

闷不吭声.jpg

“我其实感觉这里挺不错的。”

熊锦州偏头看去,就又听宁归竹道:“但你不能指望我一下子就死心塌地吧。”他甩着手里的柴火棍,“我有本事,在哪都能活,又不是傻子……”

“我没那个想法。”熊锦州试图辩解。

宁归竹眉目含笑地看了他一眼,有没有那个想法不是嘴上说了算的。熊锦州声音里不自觉地发虚,显然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。

最终还是宁归竹道:“都成亲了,想让我死心塌地也正常。反正就先过着呗,我觉得你们的人品还是不错的。”

得了肯定,熊锦州不由露出笑来,低声道:“你放心。”

“放不放心的,得看你表现。”

宁归竹起身,打开锅盖看了眼蒸着的窝头,拿了油罐和猪油渣出来,准备炒菜。

一个葱花煎蛋,一个猪油渣炒野菜,普通又寻常的菜却散发着浓浓的香味。

宁归竹将菜放到小桌子上,熊锦州退了灶膛里的柴火,打开锅盖将窝头端上桌。

家里没有蒸格,窝头直接堆在碗里入的锅,以至于在蒸熟的过程中粘连到一起了,窝头状态也不太一样,但好歹都熟了。

宁归竹拿了一个窝头,用筷子夹了些野菜放到窝头的凹陷处,咬了一大口。

玉米碴做的窝头,就算混了面粉也细腻不到哪里去,不过野菜和猪油渣的味道还不错,整体而言还算好吃。

在他这里能评上一句好吃,在熊锦州那里自然是味道极佳,总共做了七个大窝头,宁归竹吃了一个半,被噎得实在吃不下了,就将那半个放在碗里,又挑了个较大的窝头一起拿去喂狗。

他下了桌,熊锦州将剩下的菜总到一个碗里,搅拌均匀后,就着菜又吃了两个窝头,还剩下一个放在了橱柜里面。

趁着熊锦州洗碗筷的时间,宁归竹在院子里转来转去,找了两块比较长的,昨天处理竹子落下来的宽竹片,用柴刀将其中一端削平削薄。

洗干净的碗筷倒扣放好,两人锁好厨房和卧室的门,将狗留在家里守着鸡鸭,拎着竹篓上山。

此时太阳刚升起,给青绿的山林镀上层暖色,宣告着忙碌的一天正式开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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