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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chapter0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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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礼回到办公室时,温婧在整理她的办公桌。

今天周日,整座大厦都静悄悄的,也就四十九层有活人气。

喻礼到咖啡机前煮咖啡,温婧放下文件,捡起桌上的照片捧着给喻礼看,喻礼扫一眼,似笑非笑,“私家侦探收获颇丰啊。”

自从梁宗文出轨事情爆出,喻礼便雇佣私家侦探严密监察梁宗文一举一动,他每天见什么人,做什么事,都清清楚楚落在喻礼眼中。

喻礼翻阅着照片,没有看到最新她收到的那一张,她把手机递给温婧,让她欣赏最新的厨房旖旎的照片。

温婧仔细分析着,“家里拍得,角度刁钻,应该是参加杜夫人宴会中的某个人拍了特意发给您的。”

喻礼说:“我倒有个猜想。”

联想到BOSS接二连三收到来历不明的照片,温婧问:“您知道是谁把您的婚姻搅乱啦?”

喻礼垂眸,“我猜得到,但我不清楚他的动机。”

她说:“叫私家侦探转移目标,别老是盯着梁宗文了,换个目标监察。”

正说着,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
喻礼将照片搁下,说了声“进”。

开了门,陆子衿站在门口,没进来,“喻总,人都到齐了,要开会么?”

喻礼将照片递给温婧,说:“马上。”

眼见又要见不着人,温婧拉住她胳膊,轻声细语问:“董事长要过寿了,您出席吗?”

喻礼问:“大办还是小办?”

“小办,但大少爷要出席。”

喻礼:“不去。”

她沉吟找理由,“你跟爸爸说,本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,二哥和妈妈都不在,我心里难受,就不参加他的寿宴。”

温婧记住她的话,点头应下。

门口的陆子衿将喻礼的话全部收入耳中,面庞微微扭曲,喻礼刚好瞥见他变脸,散漫走过来,要笑不笑说:“你觉得是我把二哥弄到监狱里去的,也是我让妈妈跟爸爸分居的,所以我没有资格难受,对么?”

陆子衿哪里敢应一个“是”?

他低下头,无奈说:“喻总,我不敢。”

喻礼敛掉多余情绪,没说什么,从他身边掠过,往会议室走去。

开完洽谈会,时间还不到五点,林品蓝约她去玩,“我知道个好地方,适合品茶赏景。”她用肩膀碰了碰喻礼,低声说:“有不少好货呢。”

喻礼给林品蓝看她指节上的祖母绿戒指,不言而喻。

林品蓝说:“他能找女人,你难道不能找男人么?你放心,你要是去了,我保证把消息遮得严严实实,一丝风声不透进去。”

喻礼还是不去,避免林品蓝继续掰扯这个话题不依不饶,她转移话题,“我爸爸要过寿,你们林家也得派人过去,你替我捎件礼物上门。”

林家跟喻家是姻亲,喻礼的大哥喻景文娶了林品蓝的堂妹林惠卿。

林品蓝说:“找我不如找惠卿,儿媳妇总比我这个外人亲近,惠卿替你说两句话,兴许你家老爷子就同意让你上门了。”

林品蓝不知道喻家内情,只以为喻礼几年不回家是喻介臣恼了喻礼这个亲女儿,不让她回家。

实则内情跟这大大相反。

喻礼说:“我大嫂这段日子也过得不痛快,还是不麻烦她。”

“怎么不痛快?”林品蓝不像喻礼这般耳聪目明,林家自家的事她有时了解得还不如喻礼清楚。

喻礼说:“遇到了跟我一样的事情。”

林品蓝立刻明白过来,叹息一声,“没想到喻景文也干这样的事,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,这样的事情多着呢。”

喻礼没附和她,垂眸看手机新收到的消息。

是大嫂林惠卿发过来的。

[礼礼,有空吗?改天我到裕园拜访。]

喻礼是喻家的一家之主,大事小事都要在眼底过一遍,她回了个[有空],然后约定好林惠卿上门拜访的时间。

林品蓝还在感慨着,“惠卿遇到的事比你还复杂呢,好歹你跟梁宗文没孩子,感情淡就淡了,惠卿跟喻景文可是有孩子的,昕昕才四岁!”

喻礼打断她,说:“后天大嫂要来裕园做客,你来陪客?”

“别,我没心情操心别人的家务事。”她只是喜欢八卦,上手解决问题她是不肯的。

喻礼:“那我回去准备。”

有什么好准备的呢?

无非是让安妮准备一些昕昕喜欢的玩具和零食,再准备一些林惠卿喜欢的茶水和饭食。

回到裕园,梁宗文跟程濯还没有从半山别墅回来,楼里静谧无声。

喻礼走上楼泡澡,吹干头发之后,她到地下一层家庭放映厅看电影。

放映厅占地极阔,光线昏沉幽暗。

油绿色皮质沙发随意摆在电影大屏后,大屏闪动着,正在放悠远静美的伦敦爱情片。

影片中雾气弥漫,故事刚刚开始。

喻礼裹着香槟色披肩,长发如瀑披在胸前腰际。

电影放映员弄好电影,悄悄走出放映厅,又悄悄关上门。

整个放映厅只剩喻礼一个人。

幽静屏幕忽闪忽闪亮着,音乐轻缓动听。

喻礼靠着柔软皮质座椅,慢慢阖上眼睛。

再睁开眼睛,她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深棕色羊绒毯,身边多了其他人的呼吸声。

慢慢直起腰,余光瞥见那人侧身剪影如画。

他随意放在膝上的一双手修长白皙,指骨分明。

室内光线昏暗,看不清身边人的面容,但仅凭他呼吸频率,喻礼便能猜出是谁。

她没说什么,气息纹丝不乱,抬目直视屏幕,继续看电影。

电影还是那一部,放到激情片段。

喻礼侧开视线,不得不说话,“谢谢你帮我盖毯子。”

程濯眸光转移过她面上,“舅妈怎么睡在这里?”

喻礼不答,换问题问他,“你舅舅回来了么?”

程濯说:“还没有,他遇见熟人,可能要多待一会儿。”

喻礼猜到那个熟人是周晴,不觉有些乏味。

掉回视线看电影,激情片段还没有完。

喘息呻吟不断,小麦色的□□起伏。

喻礼意识到她跟程濯靠得很近,她清晰嗅到他身上的香气,很淡,冷雨般潮湿清冽。

电影结束时,喻礼脊背挺得有些僵,双腿有些发麻。

照明灯亮起,放映厅一切事物立刻变得清晰而明亮。

程濯站起来,长身玉立,微垂眼眸,伸一只手给她。

他耳聪目明,看出喻礼腿不方便,“舅妈,我扶您。”

喻礼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,仰颈看他的眼神幽深莫测。

她顿了半秒,还是将手递给他,借力站起来。

她穿一双软稠家居鞋,本来就软绵绵的鞋底此刻更加软,一时有些站不稳,便用力攥住他的手指。

程濯很沉静回握住她,他的指骨很硬,皮肤又如冷玉般细腻。

他牵住她,慢慢走出观影室。

喻礼任由他牵着,双腿慢慢恢复气力。

五感似乎都变得更清晰一些,她听见园丁在打理花厅玫瑰的声音,夜雾降临,园丁要为玫瑰除湿。

放映厅外是下沉花园。

月光皎洁,花园中植物葳蕤芬芳,陷入沉睡。

上面,客厅的灯已经亮起来。

程濯侧眸说:“舅舅回来了。”

他还牵着喻礼的手,手掌扣住她纤细的指节。

有硬质的宝石交硌在掌心,是那一枚祖母绿戒指。

喻礼平静“嗯”一声。

她没有让他松开手,没有说任何一句话。

似乎他们此时此刻没有十指相扣,只是并肩赏月。

喻礼先上楼,程濯直接从电梯回房间。

梁宗文坐在沙发上抽烟,指尖猩红已经燃掉大半。

喻礼站在客厅玄关,望见他大腿边有一个女士时装纸袋。

她缓步走过去,目光落到纸袋里,看见一件男士西装,款式很熟悉,这件西装已经很久没有穿到梁宗文身上了。

短短一瞬,她心底勾勒出一段经典的罗曼蒂克故事。

天冷了,男人把外套披在少女身上,两人渐生情愫,少女又把干洗过的西服还给男人。

梁宗文察觉到喻礼视线,顺着她目光看到那件西服,瞳孔微不可察收缩,他捏紧真丝西装,手心的湿痕染脏这件深灰色真丝西服。

他欲盖弥彰,“衣服落到杜姨家里了,我拿回来。”

喻礼笑一笑,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淡薄。

她没说什么,但凉如薄雪的目光似乎已经窥破一切。

梁宗文忽然想起之前——

那时,他们刚刚结婚,他还在京大文学院教书,有位女老师经常向他献殷勤,某日他回家,喻礼在他西服外套上发现一根属于陌生女人的深栗色弯曲长发。

喻礼从不染发,更不烫发,她的发丝永远柔滑如乌缎,显然,这根头发不属于她。

他想解释,喻礼伸出手指轻轻掩住他的唇,含笑说:“你有没有出轨我比你更清楚。”

她轻快说:“你没有出轨,只是不够聪明,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扑过来的桃花。”

梁宗文抓住细腻的真丝西服,仰目看向喻礼。

他看不透她乌沉沉的眼睛里在想什么。

更猜不透,她此刻给他下了怎样的判书。

他是出轨还是——不够聪明呢?

喻礼没有关于此事发表看法。

她走近一些,柔滑的香槟色缎面裙扫到她细腻脚踝,透出淡淡的清幽香气。

梁宗文往旁边让了让,给她留出位置坐下。

喻礼没有坐,垂眸,“程濯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,你打算让他什么时候离开?”

“阿濯在这里住了还不到两周,你就这么着急让他走?。”似乎想起过去一些不愉快的经历,他讥讽道:“他到底是梁家人,喻总就算不给我面子,也要给大姐面子,毕竟,喻氏还得跟中汇合作。”

他用公司的事压迫喻礼。

若是以往,喻礼会愠怒,但此刻,她觉得好笑。

她耸肩,轻快说:“好吧,你让他留下便留下,我是个无能的舅母,既管不了外甥也管不了丈夫。”

所以,到时候发生什么,可不要赖到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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