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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背叛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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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。”余长笙直截反驳。

却让左承安勾着嘴角笑得更深了。

真是个容易为所谓的爱与施舍感动得死心塌地的小女孩。但不过,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教会你,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信任的。你越相信一个人,就反倒会被他刺得更深。

“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吧!”他终于不屑地对她轻笑道:“你若如此坚信谁都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好人,那我也不拦你。”

“放心,”余长笙却不以为意,又低声怨怨地嘟囔道:“至少我不会相信你是会个慈悲为怀的大好人!”

嗯?左承安忽然顿着。刚刚不是才说妖王不是下毒凶手么?怎么一下就转口了?他现在看起来,应该比传闻中的妖王善良吧?

想着,他忽然有些落差地轻轻哼笑一声,又看着她重新拿起桌上的毒方继续钻研,不肯再理他。

“昨日,在街上与你一同的那青衣女子是谁?”沉静的空气里,左承安又忽然道,好像蓄谋已久一般。

余长笙本专注地看着毒方,听见他的话脑海里又即刻浮现出了任灵姝的身影。

“你问她干嘛?”她抬起头,困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。

“我……我没看清她的样子。”左承安眼眸忽然失神地道,遥远的眼睛好像正在努力地回忆着脑海里那道难以确定身影。

她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。

“可是你绑了我还不够,还想去招惹她?”尽管如此,余长笙还是不能与这个滥杀无辜的恶人共情。

“你告诉我,她到底是谁?”他少见地皱起眉头,忽然焦灼急切地看着她问。

“你……这么想知道?”余长笙迟疑地试探道。

“嗯。”左承安收起焦急,逼迫自己耐心地应道。

“你与她……是什么关系?”她又问。

左承安顿着,神色明显更加没有耐心。

“她,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他沉了口气,终于又沉缓道。

“故人……”没想到任灵姝与他竟然还有这样一层联系?余长笙有些荒谬惊诧地想。

“快告诉我,她是谁?”他又一次急切地重复道,将余长笙从思忖中拉出来。

“不就是故人嘛,”余长笙有些埋冤他的催促道,又说:“那日与我一起的那位青衣女子她叫任灵姝,是任家的大小姐,任知序的妹妹,你满意了吧!”

“任,灵,姝……”左承安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,眼眸陷入沉思。

看来,真的是他们。他紧地抓住手心,脑海一刹空白。

“呵,十多年了。”恍惚着,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街上少女腰间无比熟悉的青色铃铛,还有那个会与她拥有同一对铃铛的所谓的任知序:隐藏得如此之深,如果不是看到她的第一眼,我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你了,云祈。

“你,带我去一趟任家。”左承安凝起眸,忽然命令地道。

“不去!”余长笙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。

“你没有拒绝的余地。”他神色逐渐冷厉的凝着她,威胁道。

“哼,”余长笙冷冷地蔑笑一声,“你凭什么威胁我?就算你要动用武力,可别忘了我们性命相连,我有多痛你便会有多痛,要不怕的话你就来啊,我看是我们谁先认输!”

“我劝你不要太过得意。”左承安不肯认输眯起眼睛,继续嘴硬地威胁她道。

“哼!”余长笙气不过地轻蔑一声,立马抓起他的手臂狠地大咬一口,左承安原本冷如霜雪的神色立马吃痛地皱了起来,拼命地要摆脱她,“你、你怎敢?!”

余长笙抬起眼眸,看见他面容失色的样子,又更深地再使力一咬,才终于肯松开来不屑地看着他,“不就是以痛威胁吗?你会,本公主也会!”她连忙捂着与他同感的手臂,连连倒吸着冷气放话道。

“你、你简直就是疯了……”左承安痛得几乎要昏倒过去,就像在看个魔鬼一样忌讳地看着她,声音颤抖地道。

***

夜晚,荒凉的山崖上不时传来萧索的风声,连带着脆弱的枯叶在暗夜中席卷,掠过夜中人蜷缩的肩颈和衣袖,又飘零地落在脚下。

满是枯叶寥落的山地上,左承安痛苦地趴在上面,鲜红的血液顺着脸庞一滴接一滴地流下来,落在地上连成一个小小的血潭,与残碎的黄土枯叶混为一起。

在他身前,一个黑色的身影无情伫立,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
“为、什、么……”他痛苦地挣扎着,伸出沾满血迹的手,紧紧地攥住那人的衣摆。

但那人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地朝他蹲下身来,将手心上的那道红光移到他面前。

被鲜血模糊的昏红视线里,那人手中的红光明亮刺眼,仿佛正在提醒着他眼睛里的那阵刺骨疼痛。

左承安扑起身来,努力地伸出手要将那人手中的眼睛夺回,但那人却敏捷地握住手心,闪烁的红光一下被他紧紧包裹在手里。

失败后,左承安只虚弱地匍匐着,但那人握起的手心却又再次缓缓向他摊开,随后手掌紧地一握,一道明亮耀眼的红光瞬间就像粉末般化作黯淡细碎的星点,渐渐地消逝在夜空中。

“不!”左承安痛苦地喊叫一声,不肯接受地盯着那逐渐消弭的红光,空洞的眼睛里血液流得越来越快。

“不……”他逐渐虚弱地瘫软在地上,眼睛里血泪模糊,沾染了整张狼狈的脸。

捏碎他眼睛的那人依旧平静地俯视着他,随后淡淡地站起身,跨过脚边翻洒一地的酒坛后,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向远处离开。直至身影彻底被黑夜隐没,也不曾回头。

“叛徒……”愤怒和痛苦让左承安浑身颤抖,他痛恨地盯着那道越来越隐没在黑夜中的身影,汹汹的恨意如浪潮般滔天而起。

他握紧拳头,痛苦地挣扎着,但忽然眼前的视线却骤地一黑,身体好像猝地被拉着跌入到了万丈深渊里。

黑暗中,他伸出双手拼命地要抓住什么,但眼睛却毫无预兆地猛地一睁,只剩下痛苦急促的呼吸声,和千万次被惊醒后独自面对的寂静黑夜。

又做梦了。他恍惚地望着黑夜,胸口重重地起伏着,感觉到脸上也是一层温热黏腻的泪渍。

这次竟然……梦见他了……左承安失神地坐起身来,心中落下一阵沉湎的靡意。

而那个人当初骗他,伤他,他还以为他只是为了毁了他的眼睛,却没想到那竟然是他为了救这个东槐国公主的障眼法……

云祈,是你先背叛我的。

他渐渐地痛笑起来,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冷冽地注视着房间里那无尽深渊般的黑色角落,他发誓,他一定要把他带回妖国,日日夜夜都承受着无尽的凌迟与折磨,直到他心生愧疚为止。

***

漫长的黑夜将他无尽包裹,等再推开窗时,才终于变成微微泛白的明亮颜色,不时回响着几声凄寒的鸟鸣,将清寂的长空打破。

是时候该好好算算账了,云祈。左承安久久地立在窗前,凝望着天际边那段绵延的灰青色建筑物,手指越来越颤抖颤抖。

昨日炼制毒药忙活到心力交瘁,今日好不容易才可以休息多睡一会儿,一个黑影却幽幽地从上方愈靠愈近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睡梦中的余长笙。

朦胧的睡梦中,一种不同寻常的低气压惊扰着她,余长笙察觉到异样地猛地睁开眼睛,却看见一张清晰凌厉的脸就近在眼前,沉沉地凝视着她。

“你、你一大早的到底要干嘛!”她被吓得一颤,惊地从床上跳起来。

“带我去见他!”他紧紧地朝她逼近过来,冷冷地命令道。

“谁、谁啊?”余长笙皱着脸没好气地问。

“任知序。”他冷声回答。

“你见他干嘛?”一提起任知序,任灵姝这吵闹的三个字又在她脑海里翻乱,永远没有一刻安宁。

“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。”他又冰冷道。

余长笙却烦扰地瞪着他,坚决地抗拒道:“不去!”随后便又躺下来倒头就睡。

“带我去见他!”左承安又催促道,余长笙立马被他气得又起身大吼道:“喂到了皇宫你怎么比我还忙啊!上次说要见我父皇,这次又要见任将军!真是难伺候!”

“你!”左承安气急败坏地盯着她,但或许是她上次狠狠反击,这次他倒没有怎么敢轻举妄动。果然人都是要驯服的,只有被驯服了,他才可能乖巧听话,为你所用。

余长笙得意地昂了昂下巴,继续与他对峙。

不过,如果可以跟他谈谈条件的话……相持中,余长笙忽然在心中盘算起来:那好像也不算很亏……而且刚好,她正巧有一件事想要要求他!

“喂,我可以带你去见他!”她忽然松口,对他抛出橄榄枝。

“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!”她又道。

“什么?”他抬起眼,有些不悦地质问道。

“哎,我知道你想见我父皇都是为了求财谋官,但其实这些本公主都能给你!”她道,“如果你答应我不再胁迫我带你去见我父皇烦扰他老人家的话,我自然也能满足你的那些要求,还能带你去见任知序!”余长笙拍拍胸脯豪迈地道。

“没想到在东槐国公主眼里,我竟然是这样一个人。”听到竟是如此的条件,左承安有些好笑地勾起了嘴角。

余长笙一愣,“那……那你如此胁迫想见我父皇到底是为何?”

笑着,左承安的眼角逐渐凝起一片寒霜,停了几秒后,平静的声音才透着狡黠幽幽地道:“难道就不可以是,关于民情禀告吗。”

“你……民情禀报?”余长笙不肯相信地好笑道。

“怎么,不像?”他又道。

“东槐国公主,可不要小瞧了任何人。”他忽然凝起眼眸,像是警告一般地提示着她。

余长笙犹豫地打量着他,事已至此,他们之间相互制约,她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,来回斟酌着,她终于才答应道:“那好,要我带你去见任知序嘛,可以!交换条件就是你在面见我父皇时不可以说我与你之间连命之毒的事,如此,能做到吗?”余长笙道。若被父皇知道了她婚前私逃去瑞州,可必定饶不了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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